“VENIVIDIVICI!”(我到来,我看见,我征服。)这是名为凯撒的后人诉说着,但,孤认为,这不过是戏言罢了。
对于真正的王者,那个人而言。一切都意味着臣服或者贡献。
然而孤却背叛他,这一幕,犹如昨天的场景。
“又是多少的等待呢?”孤望着昨天获得的肉身。
一双纤细,白暂的手指先映入眼帘。接着,抬起头,望着面前的反光体。
“呜,小姑娘爱好还真是奇怪呢,孤可不喜欢这个样子。”
镜子中映照的,是安提坷的外貌。
青色的发丝轻轻散落在耳畔,淡淡的紫色光泽闪耀的短发的末端,只有两次的话是长长的垂直胸前。看起来既典雅又恬静。
“这难道是解语花吗?”
少女般纤细的身段,少女般丰腴的躯体,少女般美丽的脸庞,少女般甜美的声音…………
“怎么搞的啊,这次竟然是女儿身…………”
她无奈的托起双臂。
“真是太糟糕了,这副肉体力量不足,上臂肌肉群较松弛,不过…………柔韧性不错?可恶,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这样缺乏锻炼啊!”
大声的呵斥,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,过分的豪爽。
简直,不符合她美丽的外表。
“但是…………”
没错,内在是安提坷,被称为“世间最初的反叛者”的男人,背叛了一切;反叛了常理;叛逆了拥有的所有。终将被诸神所遗弃的人子。
“孤现在好饿啊…………”这样的她无力的到在了床上。
拥有肉体的灵魂,必须进食。不为填储灵魂,也应当维护肉身的运转。
在名为饥饿的迷蒙中。孤回想起昨日的光景。
叶予沫,这名少女确确实实迎来了的死亡,这是不争的事实,但是,死亡是绝对的吗?死亡真的是理性的结局吗?
孤认为,这是可悲的常识罢了,成为惯性的认识从不会顺从真正的世界。
死亡仅限肉体,但唯有精神长存。
曾几时,这个世界回应了诸神的意志,创造了贤石;而贤石又回应了众人的心愿,引发了奇迹。孤本应该流向终结的河中,却能把意志遗存,依托羁绊之人苏生。孤依从生时的样貌,使这真正的肉体无限接近生前的自己。但,死者的心境却将孤映射为女人,真是令人感到讽刺。
那时,孤用许久未曾支配的身体,从满是污秽的地面支撑起来。然后无视身上沾染得血液。望着身边的死者。
他确实临来了死亡,连尸体都无法得到救赎,被孤所占有,所亵渎。但因此,她才可以真实,确切的存在。这是一种错误。她本应该临来结局,但是,贤石迷惑了现实的观测。用庞大的魔力塑造的虚假的现实。
就像被永恒记录的影像,不愿逝去的心愿,与已经离去的现实形成的悬殊,造成了一种类似可以扭曲时空的现象————【灵魂实质化】
这已经不是人的领域了,这种现象可以称为奇迹了吧?全人类都梦寐以求的救赎,历经千险也妄图得到的业果,就距离他们一步之遥。但是,凡人并不知晓。只有魔术师知道有贤石的存在。
可以永生的机会。
但是他们也不会尝试,这不是他们所期望的结果。
因为这是无法回头的哈达里斯(冥河)
【灵魂】本来是以概念存在的东西,一旦实质化,就会面临同物质一样磨损,最终消灭的过程。如果灵魂破损,就无法进入轮回的流中,只会溃散,成为真正的消失————回归到无人知晓的【■】的世界。
所以,贤石是魔物,是禁忌的存在。不过,说白了,这东西就是心愿的复合体。但凡是名为愿望的初心,就一定会实现。一旦时机恰当,它就会篡夺持有人的身体,将精神重新降临于世,以完成他们的心愿。在此之前,他们不会消失,除非有人将他们杀死。
不可能的,他们无一例外的是被歌颂,被传说,被人类冠以奇迹之名。他们存在本身就是以一当千,力挽狂澜。这些人生前被称为英雄当他们借以被害者重返于世,我们称他们为————order。
但是,他们也并非全能的存在,贤石用魔力逆转了因果线,让盖亚的收束线终止于此。但是如果牺牲者从内心深处否定这样的存在,而order也未加开导,那么悲伤与喜悦,这样心境的落差。将导致的后果————二者一同回归时间的永恒,消失在过往的世界中,不能向未来再前进一步。就像时空的雕塑,静置在过去的空间中。
所以,英雄们才会听从祭品的命令,当然不是为了报恩那么光洁的理由,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
这是深入灵魂的羁绊,无人可以改变。亦生,亦死。简直就是惩罚。
“这只是活地狱而已。”
孤用叶予沫实现了活祭,就此,她将不再是人。
她只能是沉睡的怪物;是受约束的契约者;是无血的魔术师。
“————只是美丽的残渣罢了。”在祭祀现场的孤,望着叶予沫,发出了这样的感叹。
回想就这样结束。
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稀松平常了,她们被呼啸而来的急救车送往医院,经过检查后,叶予沫被要求住院,而安提坷则与交警完成事故登记后已经到达了深夜。
无处可去吗?不,安提坷的认知中还留有叶予沫的知识,毕竟这曾经是她的身体。于是她轻而易举的进入了予沫的家中,而出乎意料的疲倦让她很快沉寂于梦乡,直到刚才的时刻。
“孤想见证的是…………”
没有力气,不想动,孤好饿啊
…………
没办法,只好自己动手去准备早餐。
“可恶,这偌大的宅邸中竟然没有下人,下人雇佣太贵的话用奴隶也好啊?胆敢让孤亲自动手,真是有失礼节啊。”
取出食材,在惊叹于其新鲜程度的同时也在搜寻着有关料理的记忆。但是,徒有知识是尚且不行的,必须知行合一,这点孤深得体会。
孤用心制作的餐点…………糊了。
深深地挫败感向孤袭来,不过,孤好歹将早餐完成了,对吧?这是值得鼓励的。
在这时,门铃的声音悠扬响起。
“啧,真是的,为什么这个时候有客人来呢?”不得已,孤放下餐具走向玄关打开门扉。
清晨的阳光顺着大门的敞开倾泻而入,看不清那个客人的样貌。逆光之下,他的存在甚至都变的飘忽不定。
“汝是?”孤这样向不速之客发问。
“?”错愕的惊叹声。
适应了光线,孤终于看清了访客的样貌。
那是一个男人,有着仿佛看透一切的虚无眼神,以及波浪形的向后梳的黑色长发,苦恼的表情被隐匿在香烟的薄雾之中,修长干练的身段与其上身的执事服十分搭配,是少见的端丽人类。
“你是谁?叶予沫呢?”
“不知道啊,孤正在用餐。客人,要不与孤共进早餐如何?这可是汝的荣幸啊。”
“是吗?我可以视为你对叶予沫做了什么吧?”
“你这样说的话…………应该算是吧?”孤无所谓的挠了挠后脑勺,孤打算解释些什么。
…………
“其实,孤…………”
孤的话语并没有成型,但是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打算给我解释的时间。
只见他快速的后退了半步,在一瞬间将左手探出来,取下在食指的戒指,指向了安提坷。
“Cparadise's.flames”
指尖随即迸发出几滴血液,但是这些液体随着言语的成型也发出诡异的变化,仿佛单质铯在空气中反应一般,剧烈的膨胀,翻腾。
安提坷看到这样的异样,明白了来客的身份,是的,没错,这家伙是安提坷最不擅长对付的那类人,以神秘著称的使者————魔术师。
(刚刚的应该是吟唱的术式吧?啊,孤知道了。)
接着,用双臂挡在面部的前方,等待着即将到来的…………
“嘭——!轰隆——哗!”
空中的鲜红瞬间化为高温的烈焰,突兀地炸裂开来。转眼间,热浪与炙热感在手臂上蔓延。仿佛溪嫩谷炙烤灵魂的锁链,粘黏在皮肤上。
“可恶啊。”咬紧牙,无视了这无法忍受的触感,顷刻之间,孤举起正在燃烧双臂,念想着那个“东西”。
——曾经用于砍断(GEERDIOSKNOT)格尔迪奥斯绳结的宝剑,通往亚洲之王的钥匙。
————塞浦路特(Cypriot)之剑
但是又不同于它,没错,现在它是孤的所有物了,孤称呼它为————【渎神者】。
然后,手中传来实物的质感,那是一把长度约为老两米的突击枪,上面闪烁着凯尔特的符文。但是,这不是剑本身,这只是剑鞘罢了。接着孤左手握紧枪柄,右手抓住枪身,倾注力量————
“嗒————”
沉重的枪身消失了。【渎神者】的刃尖在这里冒着寒光,孤将它缓缓放下,指向面前那个胆敢冒犯孤的贱民。
“以死谢罪吧,这位‘客……人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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